"教授,现在怎么办?"瑟兰迪尔从桌子上爬起来,喘着粗气问他。

他揉着自己前额所剩无几的头发,感觉哪里不对,但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是哪里不对。玻璃穹顶上月光照下,洒在空荡荡的图书馆里,给漆黑的室内带来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光亮。是因为图书馆基本已经熄灯锁门了吗?不,他对这一场景并不陌生,额前的头发也掉了好几年了,这触感他也很熟悉。还是因为瑟兰迪尔喊他教授了?他不是一直喊他教书的吗?也许这就是违和感的来源。他思维恍惚,桌角的工作站屏幕还在昼夜不停地闪烁着跑着数据,但是他的脑子现在就像进了水的工作站一样,冒着烟开始丢失文档了。

他散完热时,瑟兰迪尔已经系回了领带,虽然那领带现在变得皱巴巴的。从他的蓝眼睛中能看到他在渐渐恢复神智,重启速度远远超过了掉进马桶里的他自己的脑子——然后那张很出众的脸又恢复成了鄙夷冷漠的神色。“你是不是傻?”那个跋扈的新校董哑着嗓子吼他想把他叫醒,“我们现在他Nana的怎么出去?”

他觉得有口水溅到了他的脸上,感觉不爽。然后他才想起来,他们已经交换过唾液和别的体液了——他毛骨悚然地从地上跳起来,肾上腺激素水平一秒钟飙升得比瑟兰迪尔的收入还快——他刚刚把瑟兰迪尔给上了!——给上了!——在图书馆里!


瑟兰迪尔已经拍了半天的门,但并没有人理他。这个藏室太偏僻了。他回头,看见埃尔隆德仍是死机状态后一股暴躁直冲天灵盖,两侧太阳穴不由得和两瓣屁股一起抽痛起来。他并不知道对方刚刚经历了一次失败的重启,并陷入了对艾滋感染可能性的深深恐惧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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